【她自己因为劳累过度晕倒了,你家人当时只把你带离了灾区。】
苏泽扯住头发,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,格外渗人。
可任他们崩溃忏悔,苏晚也不会笑着说自己原谅他们了。
别墅的门被推开,苏渺不悦地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一眼呆坐的苏父,将包扔在他身上。
“爸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!”
“苏晚呢?她装死吓唬人,就想把你们从我身边夺走,那我离开好了!”
往常她装委屈故作可怜,苏父和苏泽都会第一时间哄她。
可今天,苏父却扬起一抹冷笑,“那你走啊!”
“你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吗?你用着高奢皮包,带着限量珠宝的时候,晚晚在受苦受罪!”
苏渺愣住了,却装乖道:“爸,是不是苏晚说什么了?”
“姐姐心机深沉,污蔑我就算了,你们居然也不相信我。”
苏泽却将她踹倒在地,“够了,真以为我和爸是傻子吗?”
“这么多年把我们耍得团团转,还害得让我们逼死晚晚。”
“苏渺,你死不足惜!”
苏家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。
我来到柏林后,导师立刻找了自己的医生好友为我治疗。
长达半年的治疗复健,
我的右腿也可以缓慢行走,脸上的疤痕也只剩浅浅一块。
和导师研究的全息智能舱也逐步走上正轨。
只是我依旧会经常在午夜时惊醒,
梦见爸爸冷漠的眼神和哥哥搂着苏渺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梦魇的最后片段,
仍旧是哥哥厌恶地瞪着我:“苏晚,你就该为渺渺献出一切!”
爸爸亲手将我推向流浪汉,“让他们陪你好好玩,别打扰我们和渺渺相处!”
门铃响起,我擦去眼角不由自主流出的泪珠,快步开门。
研究所的陈教授提着保温盒站在门前。
“小苏,我太太包了饺子,让我带给你。”
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你看起来不太好,要不要来我们家吃晚饭?”
我犹豫了一下,便点了点头。
全息舱项目遇到瓶颈时,他给了我帮助和鼓励。
陈教授的家在城郊的一栋老房子里。
开门的是他的太太林阿姨,她看到我时立刻给了我一个拥抱。
“小苏,你太瘦了,”她拉着我的手说,“今晚一定要多吃点。”
餐厅里飘着红烧肉的香味,桌上摆着四套餐具。
我竟莫名有了一种归属感。
身材修长的年轻人递给我一杯橙汁,“我妈自己种的橙子,尝尝?”
他朝我笑了笑,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。
我愣了一下,伸手接过。
“这是我们的儿子陈墨,”陈教授介绍道,“他刚从慕尼黑回来,以后可以让他载你上下班。”
晚餐很温馨,林阿姨不停地给我夹菜,陈教授则讲着研究中的趣事。
陈墨坐在我对面,偶尔插几句话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一切都和那个围着苏渺转的家不一样。
从那以后,陈教授便总带我回家吃饭。
林阿姨会在我熬夜做实验时送来营养餐。
而陈墨,他会在周末带我去逛跳蚤市场,给我讲他环球旅行时的见闻。